食指勾一下他的下巴,挑眉道:“把我弄成这样,明日也让你缠脖子。”
说着,低头咬在了他的脖颈处。
项竹展颜一笑,他能叫小姑娘得逞吗?
想着,他臂上一用力,抱着沈欢翻进了睡榻里侧,顺利的反客为主,握着她的手腕,将她双臂按在了枕上。
他自上而下的看着她,笑着回道:“怕是不成的!”说罢,细密的吻,落在了沈欢身上。
沈欢苦着眉头紧紧咬唇,偷鸡不成蚀把米,说得就是她!
不过嘛……她还有别的法子!
在路上行了五日,终在第六日上午,和项竹一起抵达了怀安城。
沈欢已经完全不记得过去的沈宅在何处,还是项竹凭着记忆,找到了玉林巷,封着封条,破败已久的沈宅。
沈欢站在落满灰尘的沈宅门前,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沈宅院里的桃花树,许久没人打理,郁郁葱葱的长出了墙外,好似一把绿色的大伞,盖在沈宅上头。
看着这样的沈宅,沈欢忽地想起从前项竹教她念得一首诗来: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物是人非,说得怕就是这般景象。
项竹在沈宅附近找了一间客栈,先带着沈欢暂时在客栈安顿下来。
第二日一早,项竹让许安留在客栈看着沈欢,自己出门打听沈欢父母的墓在何处?沈欢本想跟着去,奈何项竹不许,哄着她让她留在客栈里。
本以为,他很快就会回来,可是沈欢在客栈里足足等了一日,一直到夜幕降临,天上都出星星了,他方才回来!
一进屋,项竹便直接在椅子上坐下,取过杯子,先连喝了几杯茶。
沈欢见他这般,便知这一日他累坏了。
她先喊了许安,让他去楼下传饭,然后走到项竹身后,一边帮他揉肩头,一边问道:“打听到了吗?”
项竹放下杯子,才觉得回了些劲儿,深吸一口气,回道:“上午就打听到了,跟一个老街坊问得。沈家的祖坟,在城外小童岭。”
沈欢心落了地,打听就好了!不过,她不由疑惑:“上午就打听到了,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?”
项竹闻言,唇角挂上一抹笑意,从衣襟中,取出一张地契递给她:“沈家的宅子,我从官府手里赎了回来。”
沈欢看着他递过来的地契,微微一愣,看着眼前笑意温软的他,眼眶瞬间便泛上了一圈红晕。
她伸手接过地契,看着上面沈宅的字样,泪水滴答落下,打在了手背上。
见她落泪,项竹不由蹙眉,岔开腿,伸手将人拉进怀里,安慰道:“别哭,以后得空,经常陪你回来小住。宅子我已经从牙婆那边找人去收拾了,兴许明晚,咱们就能住进去。”
沈欢闻言,泪水掉的更多,唇角却忍不住挂上笑意,看着他重重的点头。
看着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项竹站起身,捧着她的脸颊,边帮她擦眼泪,边温言逗她:“不哭了,再哭明早起来,眼睛都要变核桃了。”
沈欢破涕为笑,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,窝进了他的怀里,头枕在他的肩头,眼泪尽数蹭在了他的肩头。
他身上熟悉的松木香将她笼罩,让她万分的安心。
许久后,她低声说道:“谦修,谢谢你!”
要是没有他,她前世就会一直呆着刘家,给刘员外的傻儿子做童养媳,一世的悲凉凄苦。
听她道谢,项竹倒不大愿意,她是他的夫人,这么多年来,唯一真心在乎他的人,也是因为她,他现在才有了一个温暖的小家。
想着,项竹捏捏她的脸颊,笑着问道:“真要谢我?”
沈欢点点头,项竹手捧着她的后脑勺,微微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只有夫人不够,我还想要个女儿!”
沈欢闻言,脸颊一下子便红了,松开项竹,后退一步,伸手拍了他的胸口一下,声音里还带着方才的哭腔,不服气道:“儿子不好嘛?”
脑海中出现沈欢小时候的样子,项竹看着她笑笑:“女儿吧,女儿贴心!”
沈欢正欲再说话,却被敲门声打断,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:“送饭菜!”
沈欢赶紧抹抹眼睛,小跑上前将门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