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店小二走进来,将饭菜一一放在了桌上。
放好后,小二带上门离去,项竹拉了沈欢在桌边坐下,拿起筷子递给她:“先吃饭!忙了一日,午饭都没顾上。”
沈欢看着他,唇边漫过一个温暖的笑意,夹了菜放到他碗里:“多吃点儿!”
“好!”项竹应下,吃下了她给他夹得菜。
第二日一早,俩人一起去纸扎铺,买了足够的纸钱香火。按照昨日项竹打听的位置,陪着沈欢一起去了小童岭。
几经寻找,终于在南面的山坳里,找到了沈家祖坟。
沈欢爹娘的墓碑,静静立在幽寂的山中。
前后两世,整整十八年,沈欢再次来到了亲生父母的坟前。
俩人并肩跪地,行礼三拜。对亲生父母的记忆,对沈欢来说,已经很渺远了,早已能够坦然接受,所以,并没有多少悲伤,心里头,只余感恩与怀念。
她给爹娘烧纸钱,项竹在一旁一一递给她。望着眼前,昔年恩人的坟墓,项竹心里百感交集。
若是沈兄早早知道,当年他救下的那个少年,最后会成为他的女婿,想来就不会救他了。先是救了他的命,后来,又将他此生的至宝,送到了他的身边,这份恩情,他怕是这辈子也还不上了。
扫完墓,复又给爹娘行礼三拜,项竹握着沈欢的手,和她一起下了小童岭。
项竹从牙婆那里请的人较多,沈宅从昨日傍晚便开始收拾,又兼今日一整日,到了晚间,除了草木未修剪,其余皆已经收拾了出来,至少住人是没有问题的。
于是,这一晚,按照计划,退了客房,俩人顺利的住进了沈宅。
对于沈宅,项竹的记忆,远比沈欢清晰。进了宅子,项竹直接将她领到华容院。
站在华容院门前,项竹牵着她的手,对她说道:“你小时候,和你爹娘就住在这里,你爹娘住正室,你则由奶娘带着,住在隔壁的剪水堂。”
沈欢看着剪水堂,若有若思的点点头,和他携手一起走了进去。
这间屋子,项竹命人着重收拾了,现下已经干净雅致,该准备的床铺都已经换上。
除了糊窗的明纸没有换,阳光照进屋内,微有些泛黄,这样的光线,让沉寂许久的沈宅,蒙上一层了记忆的厚重感。
沈欢在屋子里来回转着看,想找回些昔年的记忆,奈何整个屋子对她而言只有陌生感。
只隐隐记得,窗外有一棵桃树,春天一打开窗,便有开满花朵的桃枝伸进屋里,其余的,没有半点印象。
终归是自己儿时的家,虽然没多少记忆,但是熟悉起来,还是很快的。
吃过晚饭,一起转了转沈宅的角角落落,便回房歇着了。
今日走了一日的山路,俩人都有些疲累,沐浴过后,沈欢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梦乡。
项竹看着自己身边呼吸平稳的小夫人,伸手摸摸她的脸颊,盖熄灯火,抱着她合目睡去。
这一夜,沈欢睡的极好,几乎没有做什么梦。
第二日,她醒的很早,基本睁眼便没了睡意。她醒来后,发现身边的项竹,依旧睡得安静。
沈欢看着他,唇角漫过一个贼兮兮的笑意,先轻唤了两声儿:“谦修,谦修。”
见他没反应,沈欢笑得更开。睡得沉好,就要你睡得沉!
沈欢将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,小心的推下去,然后拉开被子,蹑手蹑脚的下了榻,从架上取下自己缠脖子的披帛,团在手里拿好,复又回到了榻上。
她跪在榻上,又重新观察了一下项竹,确定他确实还睡着。
于是将披帛抖开放在枕上,手伸进被子里,握着他的双手,从里面小心的拉了出来。
将他的双手拉到头顶塌边的围栏处,用已经放好的披帛,将他的手腕交叠着,绑在了围栏上。
绑好后,沈欢看着项竹,唇角的坏笑愈发明显,这下……总可以顺利的报仇了吧?
想着,她俯身趴在项竹胸膛上,往他脸上轻吹了一口气,开口唤他:“谦修,谦修,天亮了,醒醒!快醒醒!”
项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看着她笑笑,正欲伸手抱她,却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手怎么动不了?
项竹惊得瞪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