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被没有感情的野兽打量着。
同为,蔺洪滨直接被碾压在年轻又强横危险的气息下,脸色灰白:“阮奕,我和你父亲可是……”
话没有说完,就惨叫一声,阮奕单手把他拎起来,再掼到了地上!
蔺洪滨这些年养尊处优,受过最严重的伤还是几年前何楚和他拼命时弄的,后来他也在何楚身上讨了回来。
现在这一摔,蔺洪滨感觉自己半边骨头都要断了,他刚想叫人,发现自己喉咙又紧又哑,就连刚才的惨叫都是戛然而止。
蔺洪滨彻底慌起来,然后又被拎着衣领拽起来,一头撞在墙上,脑袋一震,血从裂开的头皮流出来,在耳鸣中,阮奕的声音平静漠然:“记得这种药么?我让人改良了一下,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再开口了。”
楼上是主人的私人空间,客人们都在楼下,对楼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。
倒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的蔺太太带着蔺瑄急急忙忙上楼去找蔺洪滨,看到蔺洪滨的秘书,说:“你怎么在这里?先生呢?”
秘书一脸惨白。
蔺太太往会客室里一看,眼前发黑,惊叫都卡在了喉咙里,被身后的蔺瑄扶住才没有坐在地上。
“爸爸!”
蔺洪滨一脸是血躺在地上,两只手上血肉模糊地扎着玻璃碎片,看到蔺瑄她们,在地上挣扎着要坐起来。
而阮奕大马金刀坐在一边,面目漠然地用纸巾擦着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,在蔺瑄她们去扶蔺洪滨的时候,整理着自己的袖口,目不斜视往外走。
“阮奕!你就打算这么走了?”蔺瑄也好久没有和阮奕联系过,阮奕已经和她之前认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,这样没有一点感情起伏的阮奕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怕。
“检察院的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,他这样还能申请保外就医,不谢谢我么?”
现在看阮奕的样子,蔺瑄马上就猜到这和阮奕有关,呆立在原地。
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就是通知他们上面突然要查蔺洪滨,还不是空穴来风,直接下的逮捕令。
蔺太太追过去,嘴里喊着要阮奕付出代价,他把蔺洪滨打成这样,一定要让他坐牢。
站在门口的秘书拦下她,低声说:“太太,阮总那里还有蔺洪滨受贿贪污的证据,只要他想,和蔺洪滨有关的资产,都要被清算的,你们不想一无所有的话,还是放弃这种民事追诉为好。”
蔺太太怔住,看着眼前人,在一瞬间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跟了蔺洪滨二十多年的人,抖着手指:“你!你!”
秘书对她点了一下头,跟上阮奕。
阮奕离开蔺家的时候,检察院的车刚好开进了铁门,惊扰了从容惬意的宴席,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今天的主角蔺洪滨,狼狈不堪地被两名公检人员架着,拷住的双手即使用衣服遮掩着,也留不住他最后一点颜面。
天上飘起了绵密的细雨,阮奕隔着稀薄的雨雾看着蔺洪滨被塞上车,然后示意司机开车离开。
车窗上倒映的侧脸沉冷,窗外透凉的雨丝像是沁进了他眼底,除了指节分明的手上有些破皮,现在阮奕阴郁寡淡的样子和之前在楼上的狠戾判若两人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听到车厢里另一个人的声音,阮奕侧首看了一下旁边的蓝姝好,不辨喜怒地高贵颔首:“多谢。”
蓝姝好莫名有种担不起的感觉。
等到车开上了大街,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,对阮奕说:“把我放在路边吧,有人来接我。听说你下午要出差,祝你一路顺风。”
阮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