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说你还爱他的。”
“虽然他恶毒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,但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,而我又恰好记恩不记仇。仅此而已。”他闭着眼睛喘气,“这个世界太龌龊,我说过的,人和人彼此欺骗互相折磨,到头来,你连拿幻想安慰自己的力气都没有,唯一向往的,只是一个人的清静而已。”
“你真是个很骄傲的人呢,明明心地柔软,却非要说些强硬的话。”
“等我死了,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不知道,不敢想。”我抱紧他,他瘦得很,只剩一把骨头,像是再用些力就可以挤断。
“答应我,好好读书,今后找个好工作,能成家就成家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笑了,“听起来像是不错的遗言。”
“我不要听。”我使劲摇头。
“那就换一个。这样说吧:冰河……对不起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whe s,
riy,
and i s;
l juh
t wss y.
y th,
f lf
wh required.
yrh per w
tr;
y l.
sure we were h w
ik trt of hip,
you,
ysus.
ihve ,
u,
ysus.
(t)
redll
我从不曾悔改,因为那已无用。(自编)
第13章 再次相见
那句话真的成了他的遗言。第二天,他陷入了深度昏迷;三天之后,停止了呼吸。
葬礼很简单,他没什么亲人,朋友也少,因为还年轻,所以带的学生更少。竟然是不到十五分钟的荒凉葬礼。主持仪式时,加隆说:“我不想叫一群无关的闲人过来。”
但米罗也并没有出现。
艾萨克和我甚至连黑西装都没穿。
没有人哭,结束后我们就喝酒去了。他们说,我喝得吐了血。可我什么都不记得,是真的醉了。
葬礼之后,我去学校办了手续,打算休学一年回日本。不过,我没有回京都,而是去了北海道。跟家里是这样解释的:导师突然病逝,深觉人生无常,决定一个人呆一阵子,安安静静地想一想。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公寓楼被拆了,那里盖了一家拉面馆,我只能在街对面租了间小阁楼住,每天趴在窗口看纷飞的大雪和雪中蹒跚而行的陌生人。
镇上的中学听说了我从美国回来,请我去给高三班补习英文。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做,就答应了。每天夹着包上班的生活虽然枯燥,却平静,甚至祥和,我也确实喜欢看那群小孩愁眉苦脸地k书k个不停,仿佛生活的苦恼仅此而已。真是这样该多好。
如果,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……该多好。
但一天一天地,日子还在往前挪。
开春了,我的学生们就要走了。离开北海道,去东京,去大阪,去横滨,去开始新的生活,新的旅程。身为代课老师的我没少被他们拉去参加告别宴,结果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被架回家。
有一天,有人在我家楼下等着。他扶住歪歪斜斜的我,挥手叫小孩回去。
虽然已是春天了,但夜风依然寒彻骨髓。我的酒醒了一半。那个人,是米罗。
是他,虽然那头金黄色的卷发已经大半花白。而且,他蓄着的那层薄薄的络腮胡子也是花白的……只是半年多没见吧。我在寒风中打着冷战。
如果,请我们的网站地址《宅书屋》om